我在红楼当奸臣_分卷阅读_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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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江陵从怀里摸出一块小巧的桃木牌子,光秃秃的牌子上唯独画了一只耳朵。
  老板仔细查验过后,笑容不改地道,“请问您想从耳报神知道些什么呢?”
  这个传说中打探消息的组织,简单粗暴地就叫耳报神。
  江陵:……求求你了,让你媳妇儿回家好吗,新文案的工资我出。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更新了。
  我最近一直听未曾辞故人,白鹭晚吟秋江旧时节,不知当年不当念。
  有时候会和徐小姐开玩笑说,不当念,念念我多好。
  我还会做绿豆糕茯苓糕,蒸花卷、炖鸡汤,此处必须等等一个!最近新学会了椰子鸡_(:з」∠)_刀劈椰子这种英姿
  难道朕不当念吗QAQ
  第51章
  江陵并没有碰老板倒的茶, 轻声道,“我想知道春风楼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板摇头道,“这几乎是个故事了, 消息和故事的价钱可不一样。”
  “你且开个价,难道还会差了你的银子不成。”江陵道。
  “据我们的消息,客人您这会儿可都是靠着七殿下在过日子, 失了宠给不出银子也不是不可能。”老板自己连喝了两大杯茶, “失礼了,方才讲得有些口渴。”
  江陵推过去两张银票,“说笑了, 多退少补, 你看看够不够。”
  老板摸过银票, 对着光照了半天, 江陵不知道他是不是想照出个毛爷爷水印,银票揣进怀里, 老板的笑容就灿烂很多, “刚刚好,一文不多, 一文不少, 您坐着,我给您上些茶点。”
  “不用了,我赶时间,你直说便是。”江陵道,再拖下去沈舟说不得要睡醒了。
  “那您一会儿带走罢, 咱们耳报神的规矩便是一条消息赠送杯清茶,一出故事奉上一份点心。”老板不知道哪里摸出来把折扇,似模似样的挥了挥。
  春日的阳光被隔绝在老旧的茶馆外面,室内宁静得几乎能听到灰尘落地的声音,这位落魄的说书先生在台上有一把好嗓子,将原委缓缓道来。
  “宋讲史、元平话,小的不才,今日且说一说这当代之事。正该从那金陵四大家说起……”
  江陵打断他道,“不用前情,也不用铺垫,直接从春风楼开始讲。”
  “诶,客人,真的不听前头么?这金陵四大家也是端的妙趣横生,拿来过茶再好没有的。”老板合起扇子敲敲那破烂的桌子,不无遗憾道。
  “嗯,前头的我知道。”
  “哦哦,那先说话,前面不听,也不退钱的。咱们的原则就是,不退钱!”
  江陵抬手,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好咧,春风楼开业数月,缘何如此爆满?原因就在那春风宴上,原是那主家薛蟠从扬州学来的新鲜儿玩法。皆是一等的瘦马,需得肤白胜雪,莹润如玉,日日都要用药材养肤,充作那春风宴上的婢女,片缕不着地服侍爷们吃喝。有道是春风吹玉水,春雪满灵山。①”老板还生动形象地摸了摸自己胸口,“灵山。那些个婢女的身段儿也好。”
  “你光说就行,不用比划……”江陵无语。
  “哦哦,您可真不好伺候,可不退钱啊。”老板觉得有些扫兴,接着道,“薛蟠先是勾搭了那些个富家子弟去,又靠着贾家拉拢了些个卫家、冯家的少爷,终于在京城打响了些名头。北静王都去了好几次。春风宴的规矩是这样的,许看许摸但是不许带下去那什么的,要那什么的,得在包间里当众那什么。不过后来的贵客都不敢有这样的规矩,还在三楼辟出了包间。从前可都是在二楼享乐,不避众人的,随去随玩,那什么过婢女最多的客人,当日是免单的。”
  “真会玩儿。”江陵听得有些犯恶心,“那白肉是什么?”
  “这就是个人喜好了,白肉是不梳妆的姑娘,红肉是妆发齐全,瞧着云鬓花颜,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北静王可真是堕落得够够的,江陵打定主意,不许再让小殿下和他私下往来,偶尔见一见就算了。
  老板在江陵拒绝听大型群P细节之后,露出生无可恋的脸,“您真无趣,好了,说完啦。”
  江陵脸有些发白,胃里翻涌,喝了两口冷茶才勉强压下去,“告辞。”
  他认为自己听到主家是薛蟠就可以走了,实在是失策。
  “您稍等,还有点心呢。”老板匆匆撩帘子进了里间,帘子脏的看不出本色,江陵心说日日被老板这样污,能不黑吗。
  谁料污得脏兮兮的老板,竟然捧出来个精致的银匣子,“呐,可是舶来货,泰西罗玛府②传来的。”
  银匣子上还雕刻着繁复华美的藤蔓纹路,江陵接过来打开,匣里放着十二块心形巧克力,每块上都刻着不一的月份。
  “这个是腊月。”老板虚点了点December,“送人再好不过,在泰西,这种点心可是爱的表现。”
  “不是玫瑰吗?”江陵笑道,将盖子阖上。
  “您要是出得起价钱,不是问题。”老板搓搓手,和只苍蝇似的,眼里写满了¥$的符号,“客人太识货了,难怪有咱们耳报神的信物,莫说玫瑰,只要这个世上有的东西,只要您要,咱们就有。当然了,得给钱。”
  江陵道,“纸笔有么?我开张单子给你,要花苗,得保证是活的,剪下来成束的,这价钱可就给不了这么多了。”
  “懂的。”老板从兜里摸啊摸的,又拿出块桃木牌,上面刻的是个元宝,“京城里咱们耳报神还有几家商铺,用这个买东西能便宜两成,不是大主顾,我可不舍得给,您看,这回花草预备要多少?”
  江陵不负他所望的列下了长长单子,又付出了一沓子银票当定钱。
  回去时候,沈舟已经起床了,背对着江陵,蹲在院角的大树下不晓得在做什么,江陵凑过去蹲在他身边道,“在这儿看蚂蚁搬家?”
  沈舟捏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朝江陵挥了挥,眼里满是惊喜,“跑进来一只小猫,好乖。”
  通身雪白的猫咪约莫有他两个手掌大,窝在他怀里听话得很,任由沈舟捏着它粉嫩嫩的肉垫,时不时软绵绵地“喵”一声,尾巴晃来晃去地勾沈舟袖摆。
  江陵用拇指蹭掉他脸上一点土,“怎么弄成这样?”
  “它刚才卡在树上了,我……”沈舟抿着嘴唇不肯往下说,江陵无奈地点点他的额头,“叫吴大哥进来帮你也就是了,怎么还学会爬树了?它倒是挺乖的,你一点都不乖。”
  “哼。”沈舟抱着小猫转过身去,“我们不理他。”
  江陵就戳他腰际,“说好的一起受过伤,一起嫖过娼呢?见了这等妖艳贱货,就不要糟糠之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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