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婚：隐婚总裁太狼性_分卷阅读_786
“方文熙，话我已经跟你说的够清楚了，今天早上叶晟唯确实过来找过我，他当时给我打电话让我下楼，但我没有去找他，自从那天跟你们谈崩了之后，我就一直很排斥你们两个，但是我也没有想过要去雷子琛的面前揭发你们俩，虽然咱们选择的道路已经不一样了，但咱们最终的目标是一致的，我没有必要去为难你呢，尤其是在我孤立无援的时候！”
安然尽可能的去跟方文熙讲道理，这也是在公司，其实安然根本不想闹起来，外面的那些人有多么的八卦，安然这段时间可算是见识到了。
可方文熙听下安然那么说，心里头的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
“安然！你说谎，你分明就在说谎！叶晟唯是来找你了，找完你之后他就消失了，你说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谁会相信呢？”
“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总之我不知道叶晟唯在哪里，也没有办法帮到你什么！”
安然偏过头，一副不想再搭理方文熙的样子。
“好啊，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报警吧，你不是说了吗，叶晟唯失踪的话，找警察都比找你有效！”
方文熙赤红着一双眼睛，一副要跟安然死磕下去的样子。
安然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手却不由的握紧了拳头。
惊动警方，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但是假如她在这个时候劝阻方文熙的话，势必会让方文熙起疑心，就算不起疑心，方文熙也会跟她对着干的。
所以安然冲着方文熙点了点头。
“那你就去报警吧，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人已经失踪了，只要超过了48个小时，你就可以去警察局立案了，到时候让警察帮你一起找叶晟唯！”
不管怎么样，至少还能拖个48小时！
他们今天在高架桥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想要平淡的收场真的有点麻烦，估计堂哥又要下一番功夫了，这最后的48个小时是她争取过来的。
方文熙没想到安然是这样的态度，咬了咬牙，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安然也不想继续多说下去，她要尽快打电话给蒋俊恩，让他去处理上午的那件事。
“方文熙，本来咱们之间有很多的恩怨，我真的不想帮你什么，但是眼下，叶晟唯和你在我寻找母亲的这件事情上头确实帮了一点忙，我这个人呢，一向是恩怨分明，既然你们两个人帮了我，那我也好心提醒你一句，就当是还了人情。”
“我有什么事需要你来提醒的？”
方文熙面色不善，尽管上一次在叶晟唯的面前，她表现的对安然很和善，但实际上她心里最恨的人还是安然。
“你这个样子从医院里跑出来，就等于是告诉所有的人你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而你跟当初的那件凶杀案息息相关，说实话，我看到你醒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把你抓到警察局，让你说清楚当时的情况，我相信只要跟当时那个事情有关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包括真正的幕后主谋！”
幕后主谋……
“如果让那个真正的幕后主谋知道你已经醒过来了的话，你觉得那个人会放过你吗？你是唯一能够证明他有罪的人，她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了，我要是你的话，这个时候，就赶紧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或者找一个可以庇佑你的人好好的藏着！”
方文熙傻眼了。
她不能出现在那个幕后主谋的面前，可是刚刚在会议室里的时候，她不仅在章沐白的面前招摇过市，而且章沐白还帮她说了话！
章沐白真的会对自己不利吗？
仔细想想的话，其实自己跟章沐白还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呀，这是他们共同的敌人还是安然，不是吗？
可是……
当初的方文熙对章沐白来说是有利用价值的，现在的方文熙呢？对章沐白来说不仅仅是个累赘，而且还是个随时可能会炸伤自己的定时炸弹，章沐白还容得下自己吗？
章沐白那个女人心狠手辣，杀人的事情也能时不时的提在嘴边上，让方文熙去杀人的时候，章沐白眼睛眨都没眨一下，杀人灭口这种事情，她也一定做的很在行吧！
方文熙现在是彻底的慌了，她没有功夫再继续在这里讨伐安然，质问安然知不知道叶晟唯的下落，她只想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安然看着方文熙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得笑了笑，摇着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呵，这两个女人可真够蠢的，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中她们的圈套！”
……
夜里回到家之后，安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雷子琛，她挑起了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万一要真的闹大了，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雷子琛却表现的不以为意。
“他们两个人要斗，就由他们去斗吧，反正不过是狗咬狗的把戏，其实结局也没有什么悬念，方文熙是斗不过章沐白的，她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章沐白给抓回来！”
安然皱了皱眉，“若是方文熙被章沐白给抓到了，你说章沐白会怎么做？”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杀人灭口。”
安然咬着下唇没说话，雷子琛看着她，“然然，不会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同情方文熙吧？”
安然摇了摇头，“我不会同情方文熙，只是我觉得，方文熙最终的结局，不应该是死在章沐白的手里。”
雷子琛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又听见安然继续说道。
“方文熙亲手杀死了方世国，那个抚养了她那么多年的男人，她是杀人凶手，必须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她跟在章沐白的身后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每一件都必须付出相应的责任，方文熙确实该死，但应该是在法律的制裁之下，而不应该不明不白的死在章沐白的手中！”
“然然，你在怪我吗？”
安然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没有，我怎么会责怪四哥呢？四哥的想法跟我的有所不同吧，对于四哥来说，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不能因为方文熙那个女人就打乱了自己的计划，而且我相信四哥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方文熙那个女人确实该死，不管是死在张白的手中也好，死在法律的制裁下也罢，反正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其实我也……”
安然并没有说下去了。
她有些说不下去。
其实心里到底还是在意的。
挑起章沐白和方文熙之间的斗争，这件事情确实是安然做的，可安然却也并不是真的，希望方文熙死在章沐白的手中，或者章沐白死在方文熙的手里。
这两个女人确实该死，但他们不应该这样的死去，他们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如果他们就这样去死的话，那安然跟章沐白这种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虽然他们俩不是安然亲手杀的，但安然却是借刀杀人了。
心里还是有一些过不去这个坎。
但是安然也明白，雷子琛的选择是对的。
越是在这种最后关头，越不能妇人之仁。
就算打破了，那一点点的原则又怎么样呢？所有的圣人的道路上，都会有那么一丁点的不如人意，每一次的成功背后，也会有数不尽的鲜血和白骨。
都是这样的，没有什么例外的，她没有资格去责备或者质疑四哥的选择。
但就在安然这么想着的时候，雷子琛却忽然间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调出短信界面，把一条短信放在了她的面前。
安然有些疑惑的看向雷子琛手中的手机，上面是雷子琛发给鹰的短信。
“章沐白应该会去找方文熙，让他们两个人见上一面，但是一定要记住，绝对不能让章沐白把方文熙给带走了，必要的时候帮方文熙一把，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就行了，保住她的性命。”
鹰的回复是，“四哥，你要帮方文熙那个女人做什么，她就算是死了也是罪有应得，难不成你想要把方文熙留着当成以后的证人吗？”
“呵？我需要用方文熙来当证人吗？我手里有证据，已经足够摧毁他们，而方文熙这样的女人，最终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就算是死的话，也应该死在人民警察的枪支之下，死在章沐白的手里，算个什么事儿？”
第1070章 辛苦你了，然然！
尽管雷子琛是这么说，可安然却感动得红了眼睛。
安然知道，雷子琛是怕她心里有负罪感。
她刚刚不应该那么想四哥的，四哥那么了解她，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她心中所想呢？
安然突然有了一丝负罪感，比起雷子琛对自己的坦然和了解，自己对雷子琛却还有着那一丝丝的怀疑。
“四哥……”
安然愧疚的小声喊道，可雷子琛却对她笑了笑。
“傻瓜，我是你的四哥，自然会帮你把一切都考虑周全，你只需要依赖我，待在我的身后就好了，如今是特殊情况，也是迫不得已才要你出来抛头露面，才要你跟我一起承担风险，但等这件事情过去了，你只需要做好你的小女人，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安然的眼泪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他一把搂住了雷子琛的腰身，将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
这一辈子能遇上四哥，她是何其的幸运！
前20多年来吃过的苦头受过的罪，所有的一切都值得，因为她人生中所有的幸运，都积攒在了遇见四哥的那一刻。
真好，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
第二天傍晚，雷子琛有一笔交易要做，安然照常下班回家，她到家之后，马上又开了一辆车出来。
去沈萧何家里接了沈绒萧和杨眠两个人，三个人一起去了机场。
“四嫂，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
沈绒潇见只有安然一个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安然笑了笑，“你们四哥，今天晚上有些重要的事情，就不能过来送你们了！”
“我不是说四哥，这个怎么没有派人来保护你，还是说，有人跟在你身后？”
安然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沈教授，你不用这么紧张，四哥已经说过了，关于你和杨眠两个人的事情，他跟鲁哥已经说的很清楚，相信鲁格这一次不会再动什么手脚，就算是他们想要对你们不利的话，也绝对不可能在宁海动手，至于到了美国和日本那边的时候，四哥也派了人员接应你们，一切都是四哥安排好的，你们不需要担心。”
杨眠愁容满面地看了一眼沈绒萧，然后又看向安然说道。
“四嫂，我想你是误会了，绒潇刚刚那么说，并不是担心我们两个人的安危，而是担心你的安危！现在马上就要到最后关头了，四嫂你是四哥最在乎的人，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他的软肋，这个时候四哥更应该好好保护你才对呀！”
安然微微愣了愣，随即笑着看向他们两个。
“小眠，绒潇，我知道你们一定很不想走，我知道你们想要留下来，陪着四哥一起度过这一次难关，但是你们放心，四哥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得多，这段时间以来，四哥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最后一次行动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至于我和孩子的安危，四哥当然是放在第一位的，越是到了最后关头，四哥越是不能表现的太过紧张，适当松弛一些可能更好！”
沈绒萧已经明白了安然的意思，“那倒是，如果让那些人知道四哥这几天刻意保护四嫂的话，反倒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嗯，就是这么个道理呀，所以你们两个人呢，就安心的先离开吧，我相信你们应该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回来了，这次事情把你们牵扯进来，也不是四哥的本意，原本你们应该像林西和杨延他们一样置身事外的。”
安然的语气当中有几分抱歉，她作为雷子琛的妻子，虽然年纪要比沈绒潇和杨眠小上不少，但在他们两个人面前的时候，却也是一副四嫂的姿态。
“四嫂，你千万不要这么想，其实假如不是这次的事情的话，我和沈绒萧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迈出这一步呢？我们两个人已经纠缠了这么多年，往后还不知道要折腾多少年，这是因为这件事情，才有了这一次的突破。”
安然闻言笑了起来，“这倒是，能够看到你们两个人在一块，其实我们大家都很开心，但是现在还没有办法跟所有的朋友们分享喜悦，等到事情都结束了，你们两个人回国的时候，早点结婚吧！我相信圈子里面，等你们俩的喜事，已经等了很久了！”
杨眠似乎是有些不太好意思，脸颊红了红，倒是一旁一向沉默寡言的沈绒萧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安然目送着他们两个人过了安检，然后又等飞机离开之后，确定他们两个人安全无误的坐了飞机离开，这才从机场开车回来，所以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稍稍有些晚了。
最近因为安齐一直在家里，所以安然也并不担心孩子没有人照顾，家里有三个人，安然正好和雷子琛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和心思去准备最后的一次行动。
刚刚在车库里停好车子，外面忽然间亮起了两束灯光，另外一辆车开进了地下室。
这是他们家私人停车场，那么此时开始来的车子一定不会是别人了。
安然尽可能的去跟方文熙讲道理，这也是在公司，其实安然根本不想闹起来，外面的那些人有多么的八卦，安然这段时间可算是见识到了。
可方文熙听下安然那么说，心里头的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
“安然！你说谎，你分明就在说谎！叶晟唯是来找你了，找完你之后他就消失了，你说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谁会相信呢？”
“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总之我不知道叶晟唯在哪里，也没有办法帮到你什么！”
安然偏过头，一副不想再搭理方文熙的样子。
“好啊，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报警吧，你不是说了吗，叶晟唯失踪的话，找警察都比找你有效！”
方文熙赤红着一双眼睛，一副要跟安然死磕下去的样子。
安然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手却不由的握紧了拳头。
惊动警方，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但是假如她在这个时候劝阻方文熙的话，势必会让方文熙起疑心，就算不起疑心，方文熙也会跟她对着干的。
所以安然冲着方文熙点了点头。
“那你就去报警吧，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人已经失踪了，只要超过了48个小时，你就可以去警察局立案了，到时候让警察帮你一起找叶晟唯！”
不管怎么样，至少还能拖个48小时！
他们今天在高架桥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想要平淡的收场真的有点麻烦，估计堂哥又要下一番功夫了，这最后的48个小时是她争取过来的。
方文熙没想到安然是这样的态度，咬了咬牙，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安然也不想继续多说下去，她要尽快打电话给蒋俊恩，让他去处理上午的那件事。
“方文熙，本来咱们之间有很多的恩怨，我真的不想帮你什么，但是眼下，叶晟唯和你在我寻找母亲的这件事情上头确实帮了一点忙，我这个人呢，一向是恩怨分明，既然你们两个人帮了我，那我也好心提醒你一句，就当是还了人情。”
“我有什么事需要你来提醒的？”
方文熙面色不善，尽管上一次在叶晟唯的面前，她表现的对安然很和善，但实际上她心里最恨的人还是安然。
“你这个样子从医院里跑出来，就等于是告诉所有的人你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而你跟当初的那件凶杀案息息相关，说实话，我看到你醒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把你抓到警察局，让你说清楚当时的情况，我相信只要跟当时那个事情有关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包括真正的幕后主谋！”
幕后主谋……
“如果让那个真正的幕后主谋知道你已经醒过来了的话，你觉得那个人会放过你吗？你是唯一能够证明他有罪的人，她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了，我要是你的话，这个时候，就赶紧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或者找一个可以庇佑你的人好好的藏着！”
方文熙傻眼了。
她不能出现在那个幕后主谋的面前，可是刚刚在会议室里的时候，她不仅在章沐白的面前招摇过市，而且章沐白还帮她说了话！
章沐白真的会对自己不利吗？
仔细想想的话，其实自己跟章沐白还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呀，这是他们共同的敌人还是安然，不是吗？
可是……
当初的方文熙对章沐白来说是有利用价值的，现在的方文熙呢？对章沐白来说不仅仅是个累赘，而且还是个随时可能会炸伤自己的定时炸弹，章沐白还容得下自己吗？
章沐白那个女人心狠手辣，杀人的事情也能时不时的提在嘴边上，让方文熙去杀人的时候，章沐白眼睛眨都没眨一下，杀人灭口这种事情，她也一定做的很在行吧！
方文熙现在是彻底的慌了，她没有功夫再继续在这里讨伐安然，质问安然知不知道叶晟唯的下落，她只想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安然看着方文熙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得笑了笑，摇着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呵，这两个女人可真够蠢的，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中她们的圈套！”
……
夜里回到家之后，安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雷子琛，她挑起了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万一要真的闹大了，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雷子琛却表现的不以为意。
“他们两个人要斗，就由他们去斗吧，反正不过是狗咬狗的把戏，其实结局也没有什么悬念，方文熙是斗不过章沐白的，她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章沐白给抓回来！”
安然皱了皱眉，“若是方文熙被章沐白给抓到了，你说章沐白会怎么做？”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杀人灭口。”
安然咬着下唇没说话，雷子琛看着她，“然然，不会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同情方文熙吧？”
安然摇了摇头，“我不会同情方文熙，只是我觉得，方文熙最终的结局，不应该是死在章沐白的手里。”
雷子琛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又听见安然继续说道。
“方文熙亲手杀死了方世国，那个抚养了她那么多年的男人，她是杀人凶手，必须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她跟在章沐白的身后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每一件都必须付出相应的责任，方文熙确实该死，但应该是在法律的制裁之下，而不应该不明不白的死在章沐白的手中！”
“然然，你在怪我吗？”
安然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没有，我怎么会责怪四哥呢？四哥的想法跟我的有所不同吧，对于四哥来说，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不能因为方文熙那个女人就打乱了自己的计划，而且我相信四哥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方文熙那个女人确实该死，不管是死在张白的手中也好，死在法律的制裁下也罢，反正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其实我也……”
安然并没有说下去了。
她有些说不下去。
其实心里到底还是在意的。
挑起章沐白和方文熙之间的斗争，这件事情确实是安然做的，可安然却也并不是真的，希望方文熙死在章沐白的手中，或者章沐白死在方文熙的手里。
这两个女人确实该死，但他们不应该这样的死去，他们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如果他们就这样去死的话，那安然跟章沐白这种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虽然他们俩不是安然亲手杀的，但安然却是借刀杀人了。
心里还是有一些过不去这个坎。
但是安然也明白，雷子琛的选择是对的。
越是在这种最后关头，越不能妇人之仁。
就算打破了，那一点点的原则又怎么样呢？所有的圣人的道路上，都会有那么一丁点的不如人意，每一次的成功背后，也会有数不尽的鲜血和白骨。
都是这样的，没有什么例外的，她没有资格去责备或者质疑四哥的选择。
但就在安然这么想着的时候，雷子琛却忽然间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调出短信界面，把一条短信放在了她的面前。
安然有些疑惑的看向雷子琛手中的手机，上面是雷子琛发给鹰的短信。
“章沐白应该会去找方文熙，让他们两个人见上一面，但是一定要记住，绝对不能让章沐白把方文熙给带走了，必要的时候帮方文熙一把，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就行了，保住她的性命。”
鹰的回复是，“四哥，你要帮方文熙那个女人做什么，她就算是死了也是罪有应得，难不成你想要把方文熙留着当成以后的证人吗？”
“呵？我需要用方文熙来当证人吗？我手里有证据，已经足够摧毁他们，而方文熙这样的女人，最终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就算是死的话，也应该死在人民警察的枪支之下，死在章沐白的手里，算个什么事儿？”
第1070章 辛苦你了，然然！
尽管雷子琛是这么说，可安然却感动得红了眼睛。
安然知道，雷子琛是怕她心里有负罪感。
她刚刚不应该那么想四哥的，四哥那么了解她，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她心中所想呢？
安然突然有了一丝负罪感，比起雷子琛对自己的坦然和了解，自己对雷子琛却还有着那一丝丝的怀疑。
“四哥……”
安然愧疚的小声喊道，可雷子琛却对她笑了笑。
“傻瓜，我是你的四哥，自然会帮你把一切都考虑周全，你只需要依赖我，待在我的身后就好了，如今是特殊情况，也是迫不得已才要你出来抛头露面，才要你跟我一起承担风险，但等这件事情过去了，你只需要做好你的小女人，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安然的眼泪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他一把搂住了雷子琛的腰身，将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
这一辈子能遇上四哥，她是何其的幸运！
前20多年来吃过的苦头受过的罪，所有的一切都值得，因为她人生中所有的幸运，都积攒在了遇见四哥的那一刻。
真好，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
第二天傍晚，雷子琛有一笔交易要做，安然照常下班回家，她到家之后，马上又开了一辆车出来。
去沈萧何家里接了沈绒萧和杨眠两个人，三个人一起去了机场。
“四嫂，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
沈绒潇见只有安然一个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安然笑了笑，“你们四哥，今天晚上有些重要的事情，就不能过来送你们了！”
“我不是说四哥，这个怎么没有派人来保护你，还是说，有人跟在你身后？”
安然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沈教授，你不用这么紧张，四哥已经说过了，关于你和杨眠两个人的事情，他跟鲁哥已经说的很清楚，相信鲁格这一次不会再动什么手脚，就算是他们想要对你们不利的话，也绝对不可能在宁海动手，至于到了美国和日本那边的时候，四哥也派了人员接应你们，一切都是四哥安排好的，你们不需要担心。”
杨眠愁容满面地看了一眼沈绒萧，然后又看向安然说道。
“四嫂，我想你是误会了，绒潇刚刚那么说，并不是担心我们两个人的安危，而是担心你的安危！现在马上就要到最后关头了，四嫂你是四哥最在乎的人，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他的软肋，这个时候四哥更应该好好保护你才对呀！”
安然微微愣了愣，随即笑着看向他们两个。
“小眠，绒潇，我知道你们一定很不想走，我知道你们想要留下来，陪着四哥一起度过这一次难关，但是你们放心，四哥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得多，这段时间以来，四哥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最后一次行动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至于我和孩子的安危，四哥当然是放在第一位的，越是到了最后关头，四哥越是不能表现的太过紧张，适当松弛一些可能更好！”
沈绒萧已经明白了安然的意思，“那倒是，如果让那些人知道四哥这几天刻意保护四嫂的话，反倒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嗯，就是这么个道理呀，所以你们两个人呢，就安心的先离开吧，我相信你们应该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回来了，这次事情把你们牵扯进来，也不是四哥的本意，原本你们应该像林西和杨延他们一样置身事外的。”
安然的语气当中有几分抱歉，她作为雷子琛的妻子，虽然年纪要比沈绒潇和杨眠小上不少，但在他们两个人面前的时候，却也是一副四嫂的姿态。
“四嫂，你千万不要这么想，其实假如不是这次的事情的话，我和沈绒萧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迈出这一步呢？我们两个人已经纠缠了这么多年，往后还不知道要折腾多少年，这是因为这件事情，才有了这一次的突破。”
安然闻言笑了起来，“这倒是，能够看到你们两个人在一块，其实我们大家都很开心，但是现在还没有办法跟所有的朋友们分享喜悦，等到事情都结束了，你们两个人回国的时候，早点结婚吧！我相信圈子里面，等你们俩的喜事，已经等了很久了！”
杨眠似乎是有些不太好意思，脸颊红了红，倒是一旁一向沉默寡言的沈绒萧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安然目送着他们两个人过了安检，然后又等飞机离开之后，确定他们两个人安全无误的坐了飞机离开，这才从机场开车回来，所以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稍稍有些晚了。
最近因为安齐一直在家里，所以安然也并不担心孩子没有人照顾，家里有三个人，安然正好和雷子琛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和心思去准备最后的一次行动。
刚刚在车库里停好车子，外面忽然间亮起了两束灯光，另外一辆车开进了地下室。
这是他们家私人停车场，那么此时开始来的车子一定不会是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