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微风正好_分卷阅读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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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安歌宣誓一样的话,阮白芷略张了张嘴,她笑了笑,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倪南:就因为你和我关系好就拿我开刀啊?
  安歌:嗯,不好意……
  倪南:开刀也行,下次记得先给我打麻药。
  安歌:……
  更新时间晚上八点
  ☆、第4章
  两人的交谈戛然而止,阮白芷到后备车厢里去拿东西,安歌快步走到她前面,提前将大件的被褥抱在了怀里。被褥都是崭新的,刚买来时,阮白芷就让家里的保姆全部拆过洗过。抱在怀里软软的,满是金菊花的香气。
  “你去拿小点的东西,这个给我。”阮白芷伸手去接安歌怀里的被褥,她怕安歌睡不好,两床被褥都挺厚的,安歌细竹竿似的身材,抱着这个摇摇欲坠的。
  “哦。”阮白芷语气不容置喙,安歌乖巧地应了一声,将被褥给了阮白芷。阮白芷也挺瘦的,还穿着细高跟,她抱着被褥的身影,和安歌看上去差不多危险。
  将车上的东西都拿完,阮白芷把车子锁上,母子俩一前一后地朝着宿舍内走去。阮白芷在等安歌的时候,已经给陈洁打了电话。陈洁联系了宿管阿姨,领着她们去了宿舍。
  安歌的宿舍在三楼的311,这时候天有些暗了。安歌进了宿舍,按了开关开了灯。
  宿舍是两人间,进门右手边是洗手间,左手边是两个衣柜。走过衣柜,是两个带着三层书架的书桌,书桌旁边对应着两张单人床。阳台正冲着宿舍门,上面挂着些晾晒的衣服,应该是涂臻臻的。
  安歌的床位在靠着门的这边,学校统一配备的床垫,干净舒适。阮白芷将被褥放到床上,着手给安歌铺床。她穿着裙子,腿迈不开。安歌看着她铺了两下后,过去接手说:“妈,我自己来。”
  说着,安歌三下五除地将被褥铺好了。阮白芷站在一边看着,安歌铺床比她铺得要好。在生活经验方面,安歌比她这个当妈的都强。
  将零零散散的东西归置好,阮白芷看着宿舍内的摆设,问安歌:“你舍友叫涂臻臻是吧?”
  “嗯。”安歌应了一声,说:“她学习很好,以后我要有不会的问题,可以问她。我会好好和她相处的。”
  到嘴边的叮嘱因为安歌的一句话而没有说出,阮白芷看着安歌,笑了笑后应了声。
  “好,咱们去吃饭吧。”
  苏木中学是川乌市最好的高中,每年都会有很多其他地区的学生,缴纳高昂的择校费来读。学校有钱的学生多,学校外的配套设施也齐全。餐饮店商铺,品类繁多,应有尽有。
  阮白芷带着安歌去了一家叫匠食屋的日料店,安歌是第一次进这种餐厅,忍不住好奇地抬头看。
  “你想吃什么?”阮白芷坐在软团上,把菜单推给安歌。
  “什么都可以。”安歌将菜单又推了回去。
  阮白芷抬眼看她,没有坚持,接过菜单后说:“那我点了。”
  店里没什么顾客,东西上的很快。两份定食,两份寿司,还有一份刺身。刺身是最后上的,红色的三文鱼肉和黑色的海胆肉,铺陈在碎冰上,干冰产生的白汽萦绕在刺身四周。
  “你现在生理期么?”阮白芷问安歌。
  “没有。”安歌说。
  “尝尝这个。”阮白芷用筷子夹了一块三文鱼,放在了安歌面前的小餐盘里。
  这是生的?
  安歌抿了抿唇,拿着筷子夹起了鱼肉。三文鱼的纹理清新可见,筷子夹起时软嫩的触感,让安歌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微微一咬牙,安歌将三文鱼塞进了嘴里。
  没有鱼的腥味,安歌抬眼看看阮白芷,她正撑着胳膊看着她。安歌下颚发抖,强压着不舒服,牙齿咬了下去。
  “好吃。”安歌说。
  “那就好。”阮白芷一笑,也夹了一片生鱼片塞进了嘴里,正要说话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阮白芷拿了电话起身,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阮白芷撩开包厢的帘子走了出去,在她走出去的瞬间,安歌将嘴巴里的生鱼片吐到了手里。她皱着眉头,鱼片虽没鱼腥味,却也让她反胃。
  手里攥着生鱼片,一直到两人吃完。因为生鱼片的缘故,安歌没吃多少,阮白芷也只吃了一点。她看着安歌瘦削的身板,说道:“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太瘦了。”
  “嗯。”安歌应了一声,把筷子拿起来继续吃。
  “吃饱了就别吃了。”小姑娘听话到没有原则,阮白芷微皱了下眉。安歌抬头看她,腮帮子鼓鼓的。阮白芷拿了餐巾纸给她擦了擦嘴角,说:“走吧。”
  阮白芷将安歌送到教学楼门口,安歌打开安全和阮白芷告别。阮白芷叫住她,从钱包里抽了一叠钱递给安歌说:“拿着。”
  阮白芷指甲涂得红红的,一摞纸币得有两三千。安歌手都没伸,连忙拒绝:“您给我的钱还有很多,不不用了……”
  将钱硬塞到安歌手里,阮白芷一笑,说:“妈给你你就拿着,没事儿就多花点,妈有的是钱。”
  车内开着灯,将阮白芷的脸照得很白。白色的灯光下,安歌能看清妥帖的妆容下,阮白芷脸上有些掩盖不住的细纹。她低下头,揉了揉眼睛,心里又暖又酸,喉咙有些疼。
  “谢谢妈妈。”安歌轻声说。
  “客气什么。”阮白芷笑着说,抬头看了看教学楼的灯光,对安歌说:“去上晚自习吧。”
  安歌进了教学楼,才听到身后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她快速跑到二楼,把头伸出窗外,楼下红色的车子刚调过头,停顿一下后,朝着学校大门方向开走了。等车子完全消失不见,安歌这才朝着教室走去。
  现在还不到上晚自习的时间,教室里熙熙攘攘的,安歌进门,将手里的生鱼片扔进垃圾桶,肖苒苒看到她,喊了一声:“安歌!”
  随着她这一声喊,班里同学的目光都到了门口的安歌身上。她头皮一麻,红着脸轻声应了一句后,朝着自己的座位走了过去。还没落座,她就看到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拉了椅子坐在肖苒苒身边。看到安歌,女生冲着她笑了笑。
  “这是涂臻臻,嘿嘿。数学老师刚来过了,分了学习小组,一个小组有六个人,涂臻臻跟咱们一组。”肖苒苒叽叽呱呱地说道。
  她就是涂臻臻啊。
  两人是舍友,安歌想到以后少不了和她打交道,主动道:“你好,我是安歌。我和你是舍友。”
  听安歌这么说,涂臻臻眼里的笑容一闪,说:“真的吗?学校不收插班生,我还以为我要自己住到高一结束呢。”
  “有了新舍友,高兴吧?”肖苒苒冲涂臻臻挤眉弄眼道。
  涂臻臻只是一笑,淡淡地将话题叉开,说:“咱们小组分配的挺均匀的,三个女生,三个男生。”
  “对啊。”肖苒苒说完,看了一眼后排,啧啧两声说:“女生都齐了,男生嘛,怕是被篮球场那个小妖精黏住了。”
  听到“篮球”俩字,安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问肖苒苒:“男生是哪三个?”
  “说曹操,曹操就到。”肖苒苒朝着门口努了努嘴,安歌循着视线过去,看到了他们数学小组的三个男生。以倪南为首,身后跟着王泽枫和晁凯。
  倪南刚打完球,他头上戴着运动发带,光洁的额头下,五官立体清新。他一进门,能明显感到班里女生的目光十有**地朝着他看过去。
  但他好像感觉不到,回头和王泽枫他们聊着刚刚打过的球赛。这场应该赢了,少年神色恣意飞扬,更添一股阳光朝气。
  说着话的功夫,倪南走过安歌身边,带过一阵热风后,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打开了水杯。
  肖苒苒看着他,笑嘻嘻地调侃了一句。
  “您回来啦,数学小组长~”
  仰头喝水的倪南,喉结滚动,听到肖苒苒的话,他一口水呛下来,看向肖苒苒。问了此时安歌格外想问的一个问题。
  “什么数学小组长?”
  “数学老师刚来分组了,我们六个人一组。”肖苒苒手指画了一个圈,将六个人圈起来,最后指着倪南说,“您是我们小组的组长。”
  安歌看了一眼倪南。
  数学老师是按照什么标准选的组长?
  似乎听到了安歌的心声,涂臻臻说:“按照学习成绩选的,我们组里倪南学习最好。以后有不会的问题,都要问他了。”
  安歌:“……”
  这个标准,还真是让人心服口服。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8点还有一更。
  大家现在能看到文案了吗?
  ☆、第5章
  “老师怎么突然搞起了分组?”倪南语气缓下来,又问了一句:“我都和谁一组啊?”
  “说是上次测验,班里数学成绩都拉开了,所以要分小组帮扶帮扶数学不好的同学。我,涂臻臻,安歌,你,晁凯,李子阳,咱们六个人一组。”肖苒苒说。
  “哦。”倪南看了一眼前面端坐的安歌,笑了笑。
  “安歌。”
  一个扎着马尾,略有些黑的女生叫了她一声,安歌抬头看她。
  “我是卫生委员蒋艺。”蒋艺自我介绍完后,说明来意:“咱们班打扫卫生都是前后两桌的一组,全班轮着来。你和肖苒苒,倪南和李子阳一个卫生小组。”
  安歌表示知道了,蒋艺就走了。蒋艺一走,倪南说:“卫生小组也是一组,我们好有缘啊,纪律委员。”
  安歌:“……”
  什么缘?孽缘?
  不过,倪南主动找她说话,说明他并未把她上课管他纪律的事儿放在心上,她还放了些心。
  上课铃一响,数学老师刘远拿着一叠卷子走进了教室。他长得高高瘦瘦的,三十岁左右,看着不凶。
  “吕菲。”刘远叫了数学课代表,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女生站起来,刘远安排道:“把卷子发下去。”
  这是上次测验的卷子,肖苒苒在卷子发下来,看到自己的分数后,哀嚎一声扑在了桌上。一百五十分总分,考了87分,不及格。
  安歌没参加这次测验,看着卷子上密密麻麻的题,她觉得她要是考的话,连87分都没有。
  “这次测验咱班最高分还是倪南,题都是以前讲过的题,你们还是在做错的路上一路狂奔。”这次测验成绩显然不理想,刘远也没什么好脸色,甩了甩试卷说:“挑几个题讲一下,等自习的时候把这几道题整理到作业本上。吕菲,明天早饭前收起来送我办公室。”
  刘远讲题的时候,顺便把课本上的知识点串联了一遍。没有一丁点高中数学基础的安歌,听天书一样的听了一节函数的奇偶性。
  初中的时候,安歌的数学成绩就不太好,她对数字的敏感度几乎为零,数理化全靠笨鸟先飞和熟能生巧。
  第二节晚自习,安歌就抱着数学课本开啃。高中数学没那么好学,安歌看了几页,就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她抬眼看看肖苒苒,肖苒苒还在看娱乐杂志。安歌闷头继续看书,额头上急冒了汗。
  “程曦说他们上周把二班打了个落花流水。”倪南将作业做完,回头就和王泽枫聊今下午和九班的比赛,“二班连九班都打不过,咱们又完虐九班,可以见得二班是什么水平。”
  “二班的徐又青还说要进校队呢,就他那水平可别搞笑了。”王泽枫语气鄙夷地说。
  “校队的篮球队队长是徐又青的表哥。”晁凯说,“就这裙带关系,说不定真能进。”
  “你平时可好好读点书吧。”倪南一脸嫌弃地看着晁凯,说:“什么叫裙带关系啊?拿你的中华大字典好好查查。”
  在三人笑做一团的时候,倪南前排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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