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流教室_分卷阅读_366
“嗯……”陈王咬着筷子，诚实地说道。
安水意笑道：“劳动得来的食物，比起骗人得来的钱财，终归吃着要舒坦一点。我这边也缺点能手，你们要是乐意，就留在我这儿，自然亏待不了你们。”
慕容知秋抬起头，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出了口：“那……还能吃到肉吗？”
“当然能。”安水意慢悠悠地说道，“我倒是很好奇，两个小鬼和一个小丫头凑在一起，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还能干嘛！”
朱雀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她认真地说道，“我要做全国最厉害的女道士，哼！”
慕容知秋也是激动地说道：“我要做全国最厉害的女鬼！”
“噗……”
安水意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看向陈王，问道：“你呢？你想干什么？”
陈王小声说道：“我……我想……改变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不要有这么多不公平的事情发生。”
“哦？很远大的理想嘛……”安水意笑道，“你身边的这两个朋友，将来最强的女道士和女鬼，就会是你最大的助力。年轻真是好，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走过来的，一路上会有许多折磨与坎坷，最后还能不能支持这个理想，那就不知道了。”
朱雀哼道：“当然不会变，我们三个就是最厉害的组合！”
“对，大伯，等你将来老死了，你还能看见我们仨一起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慕容知秋连连点头道。
陈王搭住两个人的肩膀，她轻笑道：“我们就坚持下去，让大伯看看，我们可不是说大话而已。”
“嗯？一辈子都会像好姐妹那般？”安水意问道。
陈王点头道：“对！一辈子都像好姐妹那般，我将来一定要变成很厉害很厉害的帝王，到时候就会弄个三帝王，因为天上不是有三清嘛？到时候我们三姐妹一起当老大！”
安水意啧啧道：“自古帝王都自私，你能把你那小江山分给她们？只怕等以后地位高了，她们就从王变成将咯。”
“才不会！”陈王激动道，“大伯，你可以说你是个没毅力的人，但不能污蔑我们仨的感情！我们姐妹没有高低之分，永远都是平等的！”
安水意笑道：“那说说看，你们三个……打算建造一个什么样的帝国？”
陈王认真地说道：“这个我早就想过了，我想把光芒带给黑暗的人们，所以……就叫曙光门！而我们这群最厉害的元老，就叫黎明组！”
安水意笑问道：“那你们现在还缺什么？”
“缺……缺实力……”陈王小声说道。
“实力这东西嘛，练练总是有的……”安水意轻声道，“有意思的三个小姑娘，要是愿意，叫我声师傅。别的不敢多说，但老子会的东西，自然全都会教给你们。”
☆、第六百零九章 黎明组的由来（下）
两年的时光，一瞬即过。
“好了。”
深夜的房间里，安水意为慕容知秋的脚涂上最后一点灵药，他笑道：“试试看。”
慕容知秋吞了口唾沫，很是认真地踩在地上。欢悦的表情立即出现在她脸上，她兴奋地蹦跳了一下，随后抱住安水意的脖子。兴奋道：“成功了！可以走路了！”
“以后可要小心点，要爱惜自己……”安水意笑道，“做人要小心，做鬼也要小心。这残疾的腿终于治好了，可耗费了为师不少灵药做药引。”
慕容知秋连连点头道：“放心吧师傅，我现在已经学了这么多本事，绝对没人能再伤害到我。哼，肯定没人能再伤害我，以后再也不要用金身了！”
陈王躺在摇椅上，她慢悠悠地说道：“那可不一定，对这个世界要有敬畏之心。就好比现在风头最强的周美人团队，他手下每个猛将都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特别是周天纹，据说他短刀使得出神入化。”
“周美人团队再厉害，也没有我们陈王三姐妹厉害……”慕容知秋嘻嘻笑道，“等以后我们再成长一些。我就去跟周天纹比试比试。”
安水意认真地说道：“别闹，人的名。树的影。万一被他给弄残弄死了，那可就得不偿失。”
慕容知秋不高兴地说道：“师傅你个乌鸦嘴！我才不怕那家伙！有本事的话，让他也来把我的脚弄瘸呀！”
“好了好了……”安水意笑道，“来，为师今天得到了一个好东西，但是自己用不了，给你和陈王看看。”
大家好奇地聚集在一起，安水意则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丹药，他笑道：“你们三个小家伙，这两年做的好事许多，甚至一起去见了大自在菩萨，为师心里也是高兴的很。正好，今天去见一个老朋友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个重要的宝贝，刚好可以给你们当奖励。”
这丹药很是冰冷，关是用手靠近，就能感觉到一股入骨的寒气。朱雀好奇地问道：“师傅，这是什么东西？”
安水意解释道：“我那老朋友，一生功德无数，是江西龙虎山的一个辈分极高的长老。现在回到家里修养，因为他实在已经老得连跑步都困难。带回了许多龙虎山的魂液丹药，寻常鬼魂吃一颗，那可就能突飞猛进。哈哈，他今天正好给了我一颗。陈王，你实力最强，你吃三分之二，慕容吃三分之一。”
陈王点头道：“好的，师傅。”
慕容知秋小声问道：“苦不苦呀……”
两个女孩吃下丹药，陈王惊得立即坐在地上，盘腿就开始休息，慕容知秋则是直接昏了过去。安水意笑呵呵地看着两个爱徒，等足足十分钟过去，两个女孩都是站起身，陈王惊叹道：“好厉害，我的实力……真的变强好多。”
慕容知秋也是惊喜得连连点头，安水意得意地说道：“那是当然，也不想想龙虎山是什么地方，那是道教圣地。这长老的丹药，能弱小吗？”
陈王皱眉道：“那他……不怕被抢么？”
安水意摆手道：“怎么可能会被抢，又没人知道一个老头子带着如此重宝。”
“哦。”陈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就说去厨房给大家做夜宵。
那一夜，月光如血一般。
凌晨两点，当安水意接到老友电话求救，火急火燎赶到他屋里的时候，只看见老友躺在了一片血泊之中。同时躺在这儿的还有陈王，在她的身边，放着十几个已经全空的药瓶子。
安水意也记不清自己那天是什么样的心情，但他还是将陈王抱回了家，陈王这次昏迷了十天，才终于醒过来。
她醒来之后，便看到仿佛苍老了十几岁的安水意正坐在自己旁边，慕容知秋与朱雀都害怕地站在墙角，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动的手？”安水意问道。
陈王点头道：“是我动的手，就像师傅说的，他已经老得没法动了。”
安水意在脑海里演练了一万遍，想陈王到时候会怎样跪在地上哭着跟自己求情，也考虑好了自己的反应。但是事情并没有按照他预料的发展，陈王就这么冷冰冰的，仿佛只是做了一件该做的事情。
安水意忽然觉得很害怕，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慌乱。系系妖号。
他喃喃道：“你有没有想过，他是我的老友？他奋斗了一辈子，终于回去颐养天年，但是……”
“但是他带着那些重宝，总有一天会被发现，与其让别人拥有这强大丹药，还不如给我。”陈王淡然说道。
这一刻，安水意才真的看透了陈王。
他轻声说道：“当初你拜我为师，我以为你是要一个普通的家。现在我才想明白，为什么你会是三个人之中最强的，因为她们乳臭未干，经常想着四处去玩耍，你却永远在一心一意地修炼。陈王，你所追求的，其实只是实力而已。”
陈王看着安水意的眼睛，她轻声道：“师傅应该高兴才是，一名龙虎山长老毕生的财富，都落入我的口中，化为强大实力。上次我做任务碰到个斗鬼，多亏师傅才将我救回。而现在，我能感觉出来，我并不惧他。”
“但你杀了一个功德无量的老人。”安水意咬牙道。
“那师傅为什么要救我？”陈王反问道。
为什么要救她……
安水意想了许久，他终于明白，这三个女孩……早已被他当成了女儿对待。哪怕女儿做错事，想尽办法要去处理的，还是父母。
“我不想看见你，其实我很想杀你，但我下不了这个手……”安水意摆摆手，他轻声道，“离开这里，陈王。”
陈王从床上爬起来，她在师傅面前，将腰杆挺得笔直，并没有磕头离开的打算。而是看向慕容知秋与朱雀，她轻声说道：“如今我已经有了实力，要不要跟我去闯荡更大的天下？”
“你想带走我的女儿们！”安水意低吼道。
陈王轻声道：“我只是想带走我的姐妹们。”
慕容知秋与朱雀傻傻地站在原地，她们也是演练了无数次，本以为安水意会狠狠地揍陈王一顿，然而……
陈王的态度，让每个人都想不到。
“她的每一步，都在想着实力的提升……”安水意看向慕容二人，他咬牙道，“要你们跟她离开，是因为你们暂时还有用。等再过些时候，姐妹之情，恐怕就变成君臣关系。”
陈王轻声道：“一直以为师傅是很聪明的大脑，今天倒是分析错了。我对待她们，只会是姐妹，不会变质。慕容，朱雀，你们若是愿意，便与我走。不是说好了么？要一起闯荡这个天下。还有师傅，我还需要你，等我的黎明组更加完善了，我想请你来掌管他们。”
安水意冷笑道：“你只有君臣之意，要我帮忙？除非你比我强。”
“我会比你强，等那时候，我再来找师傅。”陈王轻声道。
朱雀二人不知所措，陈王转身走出了屋外，并没有打算停留。朱雀小声说道：“师傅……我想说她这么做是错的，可是……她身边总要有人陪着。”
“嗯嗯……”慕容知秋连连点头道，“要是龙虎山的人来杀她怎么办？总要有人护着她呀。”
安水意给自己点了根蛤蟆烟，他摆摆手，叹气道：“去吧，若是她彻底变了，你们就回来，千万别再惯着她。她若没有那份情谊，你们死守着姐妹情谊，也无法让她变心。”
“会的，师傅。”
两人跑出门外，安水意看着灰白的墙壁，感觉大脑内一片空白。
又是两年后。
她登门拜访，而她俩……早已忘了师傅的话语。
……
听完安水意的叙述，人们都沉默了。
我搓着双手，轻声说道：“安先生，将黎明组交给我，知秋和朱雀……她们都站在我这边。”
安水意咬着烟，他看向黎明组的人们，喃喃道：“黎明组的每个人，说是忠于曙光门，其实都听我号令。李河……这些都是我的孩子，你能不能带着他们……把老大弄回来？”
我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不敢保证：“我……尽力。”
安水意轻笑道：“不敢随便放承诺，这也是你的一个优势。朱雀和慕容，已经错了第一次，这第二次……我不认为她们会看走眼。那黎明组……便归你了。既然我已经说了这么多，那陈王的弱点……我想你也猜到了。”
我点头道：“记住了，有这个弱点，我们一定能赢。”
☆、第六百一十章 失踪
安水意是一个疼护手下的人，我能明白，他主要还是因为不想让黎明组流血，所以才会允许让黎明组投降。
但他有一件事情说得很清楚，是归我了。而不是归虎骑宗。
因为安水意知道，黎明组跟我能玩得来，因为我们都是哥们。但要听从虎骑宗的命令。那恐怕黎明组是办不到的。
不过也没关系，其实我并不会要求黎明组做什么。他们毕竟曾经是陈王的兵，而且陈王就要成为道尊归来，我若是让黎明组来对付陈王，那就是要他们去送死。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
所以，我给了黎明组一个非常简单，但却是至关重要的任务，那就是保护虎骑宗高层所有人的家人。我不知道陈王是不是青岩那种人，不过万事还是小心为好，这种事情已经在我身上发生过，我不想也发生在其他人身上。
所有怨魔的身体，都已经被丢进了怨气池内，由于陈王不在，黎明组又已经投降，曙光门简直就如同乌合之众一哄而散。可谓是兵败如山倒。门众们不停地呼唤陈王，希望这个重要的领导者能回来。可惜的是……陈王没有回来。
短短两天时间，曙光门便投降了。因为我和林先生带人杀进了曙光门的老巢，根本就没有人能抵挡住我们。这是一场戏剧性的变化，所有人都以为曙光门与虎骑宗之间会爆发一场可歌可泣的大战，现在事实却给了所有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们让虎骑宗所有人都保持高度警惕，因为陈王随时都有可能回来，那时候的陈王到底有多强，根本就没人知道。
安水意笑道：“劳动得来的食物，比起骗人得来的钱财，终归吃着要舒坦一点。我这边也缺点能手，你们要是乐意，就留在我这儿，自然亏待不了你们。”
慕容知秋抬起头，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出了口：“那……还能吃到肉吗？”
“当然能。”安水意慢悠悠地说道，“我倒是很好奇，两个小鬼和一个小丫头凑在一起，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还能干嘛！”
朱雀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她认真地说道，“我要做全国最厉害的女道士，哼！”
慕容知秋也是激动地说道：“我要做全国最厉害的女鬼！”
“噗……”
安水意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看向陈王，问道：“你呢？你想干什么？”
陈王小声说道：“我……我想……改变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不要有这么多不公平的事情发生。”
“哦？很远大的理想嘛……”安水意笑道，“你身边的这两个朋友，将来最强的女道士和女鬼，就会是你最大的助力。年轻真是好，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走过来的，一路上会有许多折磨与坎坷，最后还能不能支持这个理想，那就不知道了。”
朱雀哼道：“当然不会变，我们三个就是最厉害的组合！”
“对，大伯，等你将来老死了，你还能看见我们仨一起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慕容知秋连连点头道。
陈王搭住两个人的肩膀，她轻笑道：“我们就坚持下去，让大伯看看，我们可不是说大话而已。”
“嗯？一辈子都会像好姐妹那般？”安水意问道。
陈王点头道：“对！一辈子都像好姐妹那般，我将来一定要变成很厉害很厉害的帝王，到时候就会弄个三帝王，因为天上不是有三清嘛？到时候我们三姐妹一起当老大！”
安水意啧啧道：“自古帝王都自私，你能把你那小江山分给她们？只怕等以后地位高了，她们就从王变成将咯。”
“才不会！”陈王激动道，“大伯，你可以说你是个没毅力的人，但不能污蔑我们仨的感情！我们姐妹没有高低之分，永远都是平等的！”
安水意笑道：“那说说看，你们三个……打算建造一个什么样的帝国？”
陈王认真地说道：“这个我早就想过了，我想把光芒带给黑暗的人们，所以……就叫曙光门！而我们这群最厉害的元老，就叫黎明组！”
安水意笑问道：“那你们现在还缺什么？”
“缺……缺实力……”陈王小声说道。
“实力这东西嘛，练练总是有的……”安水意轻声道，“有意思的三个小姑娘，要是愿意，叫我声师傅。别的不敢多说，但老子会的东西，自然全都会教给你们。”
☆、第六百零九章 黎明组的由来（下）
两年的时光，一瞬即过。
“好了。”
深夜的房间里，安水意为慕容知秋的脚涂上最后一点灵药，他笑道：“试试看。”
慕容知秋吞了口唾沫，很是认真地踩在地上。欢悦的表情立即出现在她脸上，她兴奋地蹦跳了一下，随后抱住安水意的脖子。兴奋道：“成功了！可以走路了！”
“以后可要小心点，要爱惜自己……”安水意笑道，“做人要小心，做鬼也要小心。这残疾的腿终于治好了，可耗费了为师不少灵药做药引。”
慕容知秋连连点头道：“放心吧师傅，我现在已经学了这么多本事，绝对没人能再伤害到我。哼，肯定没人能再伤害我，以后再也不要用金身了！”
陈王躺在摇椅上，她慢悠悠地说道：“那可不一定，对这个世界要有敬畏之心。就好比现在风头最强的周美人团队，他手下每个猛将都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特别是周天纹，据说他短刀使得出神入化。”
“周美人团队再厉害，也没有我们陈王三姐妹厉害……”慕容知秋嘻嘻笑道，“等以后我们再成长一些。我就去跟周天纹比试比试。”
安水意认真地说道：“别闹，人的名。树的影。万一被他给弄残弄死了，那可就得不偿失。”
慕容知秋不高兴地说道：“师傅你个乌鸦嘴！我才不怕那家伙！有本事的话，让他也来把我的脚弄瘸呀！”
“好了好了……”安水意笑道，“来，为师今天得到了一个好东西，但是自己用不了，给你和陈王看看。”
大家好奇地聚集在一起，安水意则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丹药，他笑道：“你们三个小家伙，这两年做的好事许多，甚至一起去见了大自在菩萨，为师心里也是高兴的很。正好，今天去见一个老朋友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个重要的宝贝，刚好可以给你们当奖励。”
这丹药很是冰冷，关是用手靠近，就能感觉到一股入骨的寒气。朱雀好奇地问道：“师傅，这是什么东西？”
安水意解释道：“我那老朋友，一生功德无数，是江西龙虎山的一个辈分极高的长老。现在回到家里修养，因为他实在已经老得连跑步都困难。带回了许多龙虎山的魂液丹药，寻常鬼魂吃一颗，那可就能突飞猛进。哈哈，他今天正好给了我一颗。陈王，你实力最强，你吃三分之二，慕容吃三分之一。”
陈王点头道：“好的，师傅。”
慕容知秋小声问道：“苦不苦呀……”
两个女孩吃下丹药，陈王惊得立即坐在地上，盘腿就开始休息，慕容知秋则是直接昏了过去。安水意笑呵呵地看着两个爱徒，等足足十分钟过去，两个女孩都是站起身，陈王惊叹道：“好厉害，我的实力……真的变强好多。”
慕容知秋也是惊喜得连连点头，安水意得意地说道：“那是当然，也不想想龙虎山是什么地方，那是道教圣地。这长老的丹药，能弱小吗？”
陈王皱眉道：“那他……不怕被抢么？”
安水意摆手道：“怎么可能会被抢，又没人知道一个老头子带着如此重宝。”
“哦。”陈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就说去厨房给大家做夜宵。
那一夜，月光如血一般。
凌晨两点，当安水意接到老友电话求救，火急火燎赶到他屋里的时候，只看见老友躺在了一片血泊之中。同时躺在这儿的还有陈王，在她的身边，放着十几个已经全空的药瓶子。
安水意也记不清自己那天是什么样的心情，但他还是将陈王抱回了家，陈王这次昏迷了十天，才终于醒过来。
她醒来之后，便看到仿佛苍老了十几岁的安水意正坐在自己旁边，慕容知秋与朱雀都害怕地站在墙角，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动的手？”安水意问道。
陈王点头道：“是我动的手，就像师傅说的，他已经老得没法动了。”
安水意在脑海里演练了一万遍，想陈王到时候会怎样跪在地上哭着跟自己求情，也考虑好了自己的反应。但是事情并没有按照他预料的发展，陈王就这么冷冰冰的，仿佛只是做了一件该做的事情。
安水意忽然觉得很害怕，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慌乱。系系妖号。
他喃喃道：“你有没有想过，他是我的老友？他奋斗了一辈子，终于回去颐养天年，但是……”
“但是他带着那些重宝，总有一天会被发现，与其让别人拥有这强大丹药，还不如给我。”陈王淡然说道。
这一刻，安水意才真的看透了陈王。
他轻声说道：“当初你拜我为师，我以为你是要一个普通的家。现在我才想明白，为什么你会是三个人之中最强的，因为她们乳臭未干，经常想着四处去玩耍，你却永远在一心一意地修炼。陈王，你所追求的，其实只是实力而已。”
陈王看着安水意的眼睛，她轻声道：“师傅应该高兴才是，一名龙虎山长老毕生的财富，都落入我的口中，化为强大实力。上次我做任务碰到个斗鬼，多亏师傅才将我救回。而现在，我能感觉出来，我并不惧他。”
“但你杀了一个功德无量的老人。”安水意咬牙道。
“那师傅为什么要救我？”陈王反问道。
为什么要救她……
安水意想了许久，他终于明白，这三个女孩……早已被他当成了女儿对待。哪怕女儿做错事，想尽办法要去处理的，还是父母。
“我不想看见你，其实我很想杀你，但我下不了这个手……”安水意摆摆手，他轻声道，“离开这里，陈王。”
陈王从床上爬起来，她在师傅面前，将腰杆挺得笔直，并没有磕头离开的打算。而是看向慕容知秋与朱雀，她轻声说道：“如今我已经有了实力，要不要跟我去闯荡更大的天下？”
“你想带走我的女儿们！”安水意低吼道。
陈王轻声道：“我只是想带走我的姐妹们。”
慕容知秋与朱雀傻傻地站在原地，她们也是演练了无数次，本以为安水意会狠狠地揍陈王一顿，然而……
陈王的态度，让每个人都想不到。
“她的每一步，都在想着实力的提升……”安水意看向慕容二人，他咬牙道，“要你们跟她离开，是因为你们暂时还有用。等再过些时候，姐妹之情，恐怕就变成君臣关系。”
陈王轻声道：“一直以为师傅是很聪明的大脑，今天倒是分析错了。我对待她们，只会是姐妹，不会变质。慕容，朱雀，你们若是愿意，便与我走。不是说好了么？要一起闯荡这个天下。还有师傅，我还需要你，等我的黎明组更加完善了，我想请你来掌管他们。”
安水意冷笑道：“你只有君臣之意，要我帮忙？除非你比我强。”
“我会比你强，等那时候，我再来找师傅。”陈王轻声道。
朱雀二人不知所措，陈王转身走出了屋外，并没有打算停留。朱雀小声说道：“师傅……我想说她这么做是错的，可是……她身边总要有人陪着。”
“嗯嗯……”慕容知秋连连点头道，“要是龙虎山的人来杀她怎么办？总要有人护着她呀。”
安水意给自己点了根蛤蟆烟，他摆摆手，叹气道：“去吧，若是她彻底变了，你们就回来，千万别再惯着她。她若没有那份情谊，你们死守着姐妹情谊，也无法让她变心。”
“会的，师傅。”
两人跑出门外，安水意看着灰白的墙壁，感觉大脑内一片空白。
又是两年后。
她登门拜访，而她俩……早已忘了师傅的话语。
……
听完安水意的叙述，人们都沉默了。
我搓着双手，轻声说道：“安先生，将黎明组交给我，知秋和朱雀……她们都站在我这边。”
安水意咬着烟，他看向黎明组的人们，喃喃道：“黎明组的每个人，说是忠于曙光门，其实都听我号令。李河……这些都是我的孩子，你能不能带着他们……把老大弄回来？”
我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不敢保证：“我……尽力。”
安水意轻笑道：“不敢随便放承诺，这也是你的一个优势。朱雀和慕容，已经错了第一次，这第二次……我不认为她们会看走眼。那黎明组……便归你了。既然我已经说了这么多，那陈王的弱点……我想你也猜到了。”
我点头道：“记住了，有这个弱点，我们一定能赢。”
☆、第六百一十章 失踪
安水意是一个疼护手下的人，我能明白，他主要还是因为不想让黎明组流血，所以才会允许让黎明组投降。
但他有一件事情说得很清楚，是归我了。而不是归虎骑宗。
因为安水意知道，黎明组跟我能玩得来，因为我们都是哥们。但要听从虎骑宗的命令。那恐怕黎明组是办不到的。
不过也没关系，其实我并不会要求黎明组做什么。他们毕竟曾经是陈王的兵，而且陈王就要成为道尊归来，我若是让黎明组来对付陈王，那就是要他们去送死。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
所以，我给了黎明组一个非常简单，但却是至关重要的任务，那就是保护虎骑宗高层所有人的家人。我不知道陈王是不是青岩那种人，不过万事还是小心为好，这种事情已经在我身上发生过，我不想也发生在其他人身上。
所有怨魔的身体，都已经被丢进了怨气池内，由于陈王不在，黎明组又已经投降，曙光门简直就如同乌合之众一哄而散。可谓是兵败如山倒。门众们不停地呼唤陈王，希望这个重要的领导者能回来。可惜的是……陈王没有回来。
短短两天时间，曙光门便投降了。因为我和林先生带人杀进了曙光门的老巢，根本就没有人能抵挡住我们。这是一场戏剧性的变化，所有人都以为曙光门与虎骑宗之间会爆发一场可歌可泣的大战，现在事实却给了所有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们让虎骑宗所有人都保持高度警惕，因为陈王随时都有可能回来，那时候的陈王到底有多强，根本就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