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门左道_分卷阅读_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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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立即大皱眉头,这才刚刚转变就不听话了,要是不严加管教以后还了得?
  这时段凝芷开口了:“这就是你的柳灵儿吗?怎么看起来有些像我?”
  “啊……”我正在头疼,被她突然一问不知该怎么解释,柳灵儿已经有些不高兴了:“明明是她像我,怎么是我像她了?”
  额的天啊,这样也能争风吃醋,还好凝芷听不到柳灵儿说话,否则就要因为这个问题吵起架来了,我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这个等会再说。”我对凝芷做了个别说话的动作,用意念问柳灵儿,“那只血魂灵猿的主人是谁,在哪里?”
  柳灵儿说:“它的主人叫陆不同,人称状元,是江相派五状元之一,而且他的权力最大,除了宰相就数他最有权势了。刚才他就在楼下,但现在我也不知道了。”
  我又惊又喜,完全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知道江相派的情报,那么柳灵儿沾上一点坏习惯也算值了。我急忙问:“宰相是谁,在哪里?”
  柳灵儿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陆不同快要成为宰相了。”
  “他是江相派最重要的人物,怎么会不知道宰相是谁?”
  柳灵儿有些郁闷:“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只有一些残存的记忆,或者陆不同也没有见过宰相吧?好像他也不喜欢宰相。”
  我往身上一摸,没带手机过来,急忙叫凝芷把手机给我,拨出陆南天的号码。陆南天很快就接听了,声音显得有些疲惫:“什么情况?”
  这时已经是半夜了,如果不是有紧急情况,段凝芷肯定不会打电话给他,所以他问得直接了当。我说:“是我,许承业。就在刚才江相派的第二号人物遣了一个邪物来害我们,被我们灭了,并且得到了一些情报。此人名叫陆不同,现在应该还在附近……”
  陆南天兴奋地问:“你见过他?说面貌和特征!”
  我尽可能描述,但实际上我只对陆不同的眼睛和气质印象深刻,对他的五官和体形并没有太深印象,很难表述,除非我看到他才有可能认出来。
  陆南天道:“最近人手有些吃紧,现在半夜能立即叫到的人没几个,不能进行大围捕,要不我派几个人过去,跟你一起找找?”
  假如我是陆不同,孤身前来“刺杀”,失败后一定立即躲藏起来或者远遁,城里四通八达,他随便叫一辆出租车,这时已经到几公里外了,找到他的可能性极低,也许柳灵儿的一些记忆更有用。
  我说:“不用了,这样抓不住他的,你先查一下能不能找到他的资料,然后再查与他关系密切的人。”
  “好,你们到警局来吧。”陆南天说完就挂断了,他真是太忙了,什么客气话都顾不上说了。
  我用坚决的态度叫柳灵儿回到木人身上,她虽然有些不情愿,却也不敢反对,一闪消失了。我对张灵凤说:“你去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去警局。”
  张灵凤应了一声,立即转身出去了,段凝芷气鼓鼓地瞪着我,在等我解释呢。我摊了摊手:“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整天想着你,刻木人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把它刻成你的样子了,所以练成的柳灵儿有点像你。”
  段凝芷立即转怒为喜,娇嗔道:“那你也要刻漂亮一点啊!这样也好,我不在你身边时有她陪着你,也跟我陪着你一样。”
  我心中一跳,怎么感觉这话有些不详的味道?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头发有些凌乱,我爱怜地把她的秀发往后拢,有些笨拙地往头上盘:“别乱说话,刚才被血魂灵猿打中,你没事吗?”
  “当时头晕难受,现在没什么事了……血魂灵猿?你怎么知道它叫什么,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段凝芷很疑惑,眉头蹙到了一起。
  我双手捧着她的脸,拇指按着她的眉毛往外分开:“再皱眉就要出现皱纹了,我从头说起吧,刚才我在练功,发现有一只怪物靠近了你的窗口……”
  ……
  十多分钟后,我在警局见到了陆南天,纪宗常等几个人也在,为了破案和打击邪恶,他们真是不辞劳苦没日没夜地干。陆南天已经从公安部的档案库中找到了五六个叫陆不同的人,但没有一个能对得上号,也许我们要找的陆不同并不是真名。
  我凝神与柳灵儿交流,想问她更多情况,结果她一闪就出来了。她身上穿的已经不是我给她做的天下无双的“包身裙”,变成了一件很合体的绣花鲜艳短裙,上面深v衣领内雪白耀眼,有沟有丘;下面露到了膝盖上方,两腿修长均称,洁白如玉,与当初我雕的木人有天壤之别。她的发型也改变了,原本是个古代“丫环头”,现在变成了披肩长发,好像还染成了栗色,更夸张的是本来光脚,现在穿着足有八寸高的高根鞋,难怪感觉变高挑了很多。
  我目瞪口呆,眼前这个亮丽、时尚的女郎,分明就是t型台上的模特,比段凝芷还要时髦几分,真的是柳灵儿吗?
  纪宗常等人都感应到了带有邪气的灵力波动,都紧张起来,我急忙示意不要乱动,没有关系。
  “灵儿,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在心里惊讶地问。
  柳灵儿上下看了自己几眼:“刚才在路边发光的牌子上看到的,我就变出来了,你说好看吗?”
  我要是说不好看,那我就太没品味了;要是我说好看,她以后变本加厉,说不定连三点式都穿出来了。哪个王八蛋做广告这么没有公德,带坏人了小姑娘不说,连鬼神妖精都学坏了!
  “呃,你好好想一想,另五个状元叫什么名字,陆不同跟什么人关系特别好,这些人都负责做什么,住在哪里……反正只要是与江相派有关的人和事你都说给我听。”
  柳灵儿有些不高兴:“你还没说我的衣服漂亮不漂亮。”
  我头大如斗:“漂亮,非常漂亮。”
  “那么是我漂亮,还是她漂亮?”柳灵儿指向段凝芷。
  我用很严厉的口气对她说:“不许胡闹,现在帮我做正经事!”
  “我这也是正经事嘛。”柳灵儿嘀咕了一句,终究还是不敢违抗我的话,开始回忆,说出了一个又一个江相派核心分子的资料。我转述给陆南天,陆南天立即记寻下来,同时他的两个助手也在迅速翻找资料,在电脑资料库中搜索。
  在现代社会,无论什么帮会社团,最最重要的不是武功,而是金钱,只要能断了他们的财路就会变成一盘散沙。巧的是陆不同负责很多江相派的业务,平时都没有防范血魂灵猿会泄密,现在柳灵儿还记得不少,这回有江相派好看的了!
  第三十一章 以恶制恶
  在柳灵儿的记忆中有一个名叫杨聪的人,精通经济和法律,暗中帮助江相派高层把非法收入变成合法财产,以及逃税、偷税之类,专业一点的说法就是“洗钱”。还有珠江三角洲一带帮众“纳供”的钱经过多条渠道几经周转之后也是流入他手里,毫不夸张地说,此人是江相派的财神爷,他可能知道宰相是谁。如果能抓住他,也有可能从资金流向找出宰相来。
  我说完之后,陆不同找出一张贴有相片的档案给我看:“是这个人吗?”
  照片上是一个长条脸薄嘴唇,有些鹰钩鼻的中年男人,眼睛微眯带着点傲然和不屑的表情,哪里像个囚徒?
  柳灵儿立即点头,我说是他,陆不同道:“实际上根据几笔脏款流向,我已经发现这个人可疑,这次行动展开时就把他抓住了,但是撬不开他的嘴,目前我们没有掌握他任何犯罪的证据。此人原本是律师,心思缜密,精通法律,能言善辩,很难对付。”
  我还没说话,柳灵儿撇了撇嘴:“这有什么难的?把他打昏了,我就能知道他心里最关心、最怕害的是什么。”
  我有些震惊,一方面是没想到柳灵儿已经有了这样的能力,另一方面是被她的暴力倾向所震惊,她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理所当然的,以前的柳灵儿可不公这样。
  我立即以意念告诉她这样是不行的,不能打人,柳灵儿道:“那就饿他几天,等他昏昏沉沉了我也能探测到他的想法。
  我望着陆南天说:“我给你三个选择:第一,把他敲昏了,我有办法知道他想的是什么;第二,饿他几天,让他变得虚弱;第三,你把他放了,到了外面我来对付他。”
  陆南天皱了一下眉头,很快笑了起来:“既然他没有犯罪事实,只能把他放了。”
  柳灵儿哼了一声:“这个捕头很讨厌,明明想用暴力却装出正气凛然的样子,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我无语,陆南天已经是我见过的最守法,最公正的警察了。
  天亮后警察就把杨聪无罪释放了,他走出警局,边走边按着手机。突然一辆面包车在他身边停下,有人跳出来给他脑袋上一拳,立即把他拉进车内绝尘而去,前后不过两三秒钟。
  开车的是王诚钧,出手的是我,枫羽云在车内接应。别人不肯做坏人,只能让我们来做坏人了,总得有人做事吧?再说这种绑架方式江相派的人绝对没有少用过,我们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柳灵儿现身出来,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杨聪的脑袋,像是整只手都陷进去了。只过了几秒钟时间,柳灵儿就告诉我:“他见过宰相,但是宰相戴着面具,大多数情况下宰相是用电话和电脑跟他联系。”
  我心中一震,我那次做梦,梦中抓住了我家人威胁我的家伙就是戴着面具,难道真的是宰相?
  “还有其他有用的信息吗?”
  “没有了,込是一个顽固自大的家伙,意志很坚定,你再打他吧,把他打得到濒死我就能攻破他的心理防线了。”
  我有些迟疑了,叫我暴打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人,我有些下不了手。再说这个也不好控制,万一打死了,线索就没了,也不好向陆南天交代。
  枫羽云见我皱眉头,问道:“怎么了,有收获吗?”
  “没有,要想办法把他弄到濒死状态,但又不能把他弄死……”
  “这个容易,在他脉门上割一刀放血,放到昏迷了再止血。”
  柳灵儿立即道:“好主意,这么简单的办法我怎么就没想到?
  我瀑布汗,真的是一个比一个暴力啊,看来柳灵儿真的心性大变了,我得找个时间跟她好好交流一下,给她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否则迟早坠入魔道。
  车子驶出城外,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我们把杨聪拖了出来。我还有些迟疑,不忍心下手,枫羽云毫不客气已经在他手腕上割了一刀,鲜血喷涌而出。
  杨聪动了一下,醒过来了,枫羽云把刀子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是不是想要大声叫救命呢?可惜这附近一个人都没有,要不要我的手机借给你?”
  “不,不……”杨聪吓得面无人色,拼命摇头,发现自己手腕在流血,急忙用另一只手去按。
  枫羽云迅速抓住了他的手:“你要是敢按住,我就把你这只手也割一刀。”
  杨聪强自镇定:“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
  “我想看看你身上有多少血,能流多少时间。”枫羽云一副很无聊的样子,“我猜五分钟吧?你们信不信,要不然我们打个赌?”
  我和王诚钧都耸了耸肩,管他流多久,等他昏迷就行了。
  杨聪被我们的冷漠吓尿了,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人不是流氓和土匪,而是疯子,此时我们的行为就像是个疯子,只为了好玩要把他的血放光。他开始哆嗦了:“我有钱,我给你们十万……二十万!”
  没人理他,并且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他。
  杨聪急了:“一百万,一百万啊,你们一辈子都未必能赚那么多钱……一个人一百万!”
  我们都无动于衷,像是看着一只掉进水里在挣扎的老鼠,杨聪见自己在不停的流血,而我们又根本不给谈条件的机会,彻底崩溃了:“不论你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我刚要开口中,枫羽云已经先开口了:“不要急,你没那么快死,还是先想一想你做过了多少坏事,有多少血汗钱从你手里流过,想清楚了到阎王那儿也好回答。”
  杨聪眼泪鼻滋一齐下,近乎歇斯底里了:“我招,我什么都招,行了吧?”
  看样子不需要柳灵儿出手了,这家伙平日只会耍嘴皮子,养尊处优,估计平时手都没被菜刀割破过,哪曾见过这样的场面?
  我给杨聪止住了血,背着他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然后开始盘问他是怎样与宰相联系,怎样洗钱,与江相派哪些人来往……
  杨聪一一招供,包括了与宰相联系的手机号码和电子邮箱,实际上他并不知道什么江相派,只知道这些是“大客户”,只负责洗钱,提供法律和金融方面的服务。
  盘问完我们把他打晕了,再让柳灵儿探测他的思想,此时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柳灵儿能够感知到他的大部分记忆,与刚才盘问的内容基本相符。
  我们把杨聪带回了警局,反正我们不是警察,不会给警方冠上刑讯逼供的罪名,其他的由着他去了,我相信陆南天不会因此让我们坐牢。
  陆南天立即开始调查杨聪与宰相联系的手机号码和电子邮箱,并偿试着联系。但手机已经不在使用当中,查不到机主的身份信息,最后一次电话联系是在十天以前。到了下午,警方技术人员查到了杨聪上一次发给宰相的邮件是在香港被接收,时间是在杨聪被捕的前一天,那么有可能宰相在香港。
  得到这个线索时,我又有些怀疑段静轩是宰相,但如果段静轩是宰相,就不可能派陆不同来杀凝芷,秀姑和凝芷也不可能完全不知情,一个是他唯一的女儿,一个是他曾经的恋人和现在的知己,怎能瞒得住。香港每天来往的人那么多,怎能因为宰相在香港收了一封邮件我就怀疑到准岳父头上?
  虽然我坚信段静轩没有问题,还是悄悄叫陆南天去调查了一下。两天后陆南天告诉我,段静轩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并笑着对我说:“恭喜你找了个白富美,可以少奋斗几十年了,段凝芷有没有闺蜜之类,也给我介绍一个?”
  “你这是骂我吃软饭么?滚!”
  宰相虽然还没有找到,但是几天下来警方抓获了大量隐藏的江相派和换日门重要人员。柳灵儿虽然变得有些“坏坏的”,却立了大功,那种特别重要又特别顽固的分子,大多是靠她挖出情报,打开缺口。高层的人都招供了,底层的人没有不招的道理,于是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可以说江相派和换日门已经被我们完全拆散了,支离破碎,全国各地的诈骗集团、儿童绑架拐卖团伙都消声匿迹,相信在将来较长一段时间内他们也不会像以前那么嚣张。这些邪门帮派对社会的危害已经暂时解除,但是江相派的宰相、五个状元,换日门的大c、陶然、周隐,丹鼎门的卓润人都没有抓住,等于是一棵大树砍去了枝叶,主干还在,过一段时间就会生根发芽,还没有真正解决问题。
  这些人已经对我们恨之入骨,我相信他们迟早会发起反击,一旦发动就会是正邪之间的决战,所以我一点都不敢放松,时刻在提防着。
  日子在提心吊胆中一天天过去,转眼就过了一个多月,居然什么事都没发生,也没有大坏蛋们的下落。连陆南天也有些松懈下来了,准备就这样收手,他说一向都是这样的,每次开始严打时这些大佬们就消失了,没办法找到,等风头过去才会出来,再继续找也不会有大收获了。
  我有预感,这应该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第三十二章 水到渠成
  段凝芷身上的蛊毒虽然没有再发作过,但眉心处一直有一条淡淡的青色细丝,余毒未清。秀姑曾经给了我一个古方,要用到几味很少见的药材,其中一味是五月初五日摘下来的刚熟桃子。现在天气渐渐转热,已经快到农历五月份了,陆南天侦破方面没有一点进展,所以我准备带凝芷暂时离队去配药,明天早上就走。
  凝芷在我房间聊了一会儿,回她的房间去了,喵太也在她那边,自从那次被血魂灵猿袭击后,喵太晚上都是给她做伴。
  为什么不是我给她做伴?这个说起来让我相当郁闷,有几次我跟凝芷已经躺在一张床上了,柳灵儿却兴风作浪,一会儿刮起冷风,一会儿推倒了花瓶,有一次甚至把一杯冷水浇进了被窝。我骂她她也不怕,要打她时她就逃走,过了一会儿再回来折腾……
  她不让我跟凝芷一起睡的原因,是觉得我是属于她的,只能陪她不能陪别的女人。她这个念头并非男女间的情爱驱使,而是强烈的占有欲作祟,自从她融合了血魂灵猿和器灵的一部分能量和意识之后,就变得自私、好胜、暴力,占有欲极强,路上走过看见谁的裙子太漂亮都有可能把人家摔一跤。为此我没有少教育过她,有时我真的生气了,她还是会听话的,但本性难移,并没有真正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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