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妻_分卷阅读_4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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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皇后娘娘……”跪在开王身边的开王妃也怯怯地叫了一声。
  柳贞吉笑了,“你也跟着你家王爷一道走了,不过你也看好了你家王爷,别让开王爷抬些不安份的搅家精进家门,要知道败坏个家比成就个家要容易得多,不需几眨眼就能被败光了。”
  开王妃红了脸,“弟媳知道了。”
  这厢跟着开王退出去后,开王妃在开王身边小小声碎碎念,“你可是听到了?红颜祸水哦,王爷,皇后娘娘都这么明言了,你可别跟她对着干,跟她对着干的都没好下场,皇上护犊子的很呢。”
  谁敢不给皇后面子,他就能落谁的脸。
  开王见她念个没完,抽了下她的后脑勺,“有完没完?不就不喜欢那送进来的几个女人,送走不就完了?”
  **
  人本性多少都有些好逸恶劳,这世上还是挺多想不劳而获的人,就是能干的人一年里也有那么几天不想动弹,而所有人里,独天独厚的美人不管是男色还是女色,这些人不劳而获的可能性最高,所以也就造就了不少美人老想靠美色一劳永逸的想法,他们身边也围绕着一堆打他们主意的人。
  这就是环境,要论真格的,还怪不得美人。
  没有过度迷恋美色的凡人,哪有那么多不知进退,持美行凶的美人。
  柳贞吉一直觉得他们夫妻感情要是有变化,其根本还是在他们自己身上,那些别的起因,不管是美人还是事情,都不过是诱因而已。
  但她这想法实在太符合古代男人对妻子的审美了,所以她就算不觉得偶遇他的美人有多重要,但还是要表现一翻的。
  免得他还觉得了她不重视。
  但他一如她认为的接下来把事情亲手解决完,“小心眼”的事情仅一掀而过,没有真的为难她,她也不得不说,她喜欢这样的丈夫。
  他在她心目中,一直都很男人——她能嫁得到的这样的丈夫,肯定是她前世的父母跟这世的娘亲替她烧了十八辈子的香。
  等人一走,柳贞吉就靠向了他的肩,扭头就对着他笑。
  周容浚被她笑得嘴角也不禁勾起,再开口时有些无奈,“以后还说不说朕会有二心的话了?”
  能为她做,不该为她做的,他都做了。
  从章家到诸大臣,还是开王这些宗族,他都让她去当了那个好人,让人承她的情欠她的恩,他一生之中,也就对她这么用过心了。
  他用不着她觉得他有多喜欢他,只要觉得他足以好到他会跟她就这样过一辈子就好。
  他要的只是她安心呆在他身边。
  皇后娘娘难得开窍不说煞风景的话了,笑容还很甜,摇着头道,“以后不说了。”
  说罢觉得嘴痒痒,还怕自己说不好听话的出来,赶紧抬手揉了揉嘴——此等良辰美景,还是说些傻傻的情话比较符合气氛。
  周容浚见此“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他还能不知道她?
  她就是个不敢确定以后的人。
  也就因为如此,他才不安心。
  周容浚也知道他这心很难安下,哪怕他就是皇帝,能在周朝的江山里说一不二,但有些事也不是归他说了算的。
  他保证不了老天的意思,也就只能保证不管她在哪,永远想着的都是回到他身边。
  无论她在哪她都会知道在这世上,不可能再有人像他这样对她好,这么把她放在心上。
  “贞吉儿……”周容浚低首摸了摸她的肚子,心里又略为踏实了一点,他们的儿女越多,她的牵挂也就越重,按她的性格,她哪舍得下。
  “嗯?”见他叫了她的名就不说了,没等到回应的柳贞吉低头把下巴搭在了他的脑袋上,轻嗯了一声也没等来他的回答,她便又笑了,“唉,皇上啊,你说我怎么就能这么喜欢你呢?”
  皇帝听了半晌无言,久久后抬起头,抱了她的腰,轻声叹道,“可能皆因我最需要你吧?”
  柳贞吉刚才还陷在深情模式里陶醉着,乍听到他这声轻叹声,心都被他给叹碎了,顿时之间满胸腔都酸楚了起来。
  “这么多年你陪我哭陪我笑,陪我胡闹也随我吃苦,哪样你都觉得我没有不是之处,”周容浚再明白不过在她心中她最护着的人其实就是他,哪怕他是错的,她也认为是错的,就是错了在她心中他也没有不是之处,“在我心里,你也是这样。”
  柳贞吉揉着眼睛,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眼睛里的那此时眼泪不听话地拼命往下掉,哗哗地流。
  她想说话,却泣不成声,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干脆一扭头把脸埋他肩上,把眼泪鼻涕擦他龙袍上……
  “贞吉儿。”
  皇后娘娘还在哭,龙袍太硬,擦得她鼻子脸蛋都生疼,但就是这样,还是挡不住她眼眶里那成吨的眼泪。
  “贞吉儿……”
  “你别叫了,”皇后娘娘被叫得生烦,在他肩上不断揉着擦眼泪,哭着道,“没看我正哭着么?忙得很。”
  第254章
  柳贞吉是怕他再说下去哭得更凶。
  女人可能真是骨子里带着点母性的奉献精神,但凡知道自己的用心得到了认同,得到理解,自己往日的那些辛苦跟为难就全都荡然无踪了,光剩满腔感动。
  这样强烈的感情让老得心肠自诩已经铜墙铁壁的皇后娘娘有点慌手慌脚,在他的不断拍背安抚后冷静了一些,等他满脸无奈地替她擦干眼泪,她这张老脸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别这样,害我感动得只想哭。”柳贞吉抽抽鼻子,尽量摆出皇后娘娘那尊贵的谱出来,可惜摆了又摆,鼻涕又出来了,只好又拿过帕子狠狠挤了下鼻子,人就更不好意思了,冲着周容浚就是笑。
  这笑,明媚慧黠一如当年,像她幼龄时候,像她少女时分。
  在别人因岁月变得面目全非的时候,她一直都没有变过——还是那个只要一抬头,就可对他笑得烂漫的人。
  “嗯,我不说了,你别哭了。”周容浚见她哭了又笑,还强自镇定,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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