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主人的十个约定_分卷阅读_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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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权者。”绥勾起唇角,“怎么样?”
  “…………………………………………………………………………………………………………………………………………做梦的时候敢想想吧。”
  说完之后,再也没有将黑发王权者这样难得主动的邀请放在心上,当阮向远吧唧着那条被揍得像是香肠似的嘴,从绥的手中无比淡定地吃第三口粥的时候,又一件喜闻乐见的事情发生了——
  医疗室的大门被人推开,走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并且在还没有看清楚里面有什么人的时候,来人低着头就问——
  “请问……”
  在来人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屋内的一切都定格了。
  阮向远甚至没来得及细想为什么他最狼狈的时候总能看见莱恩,下一秒,他就发现相比起莱恩那张漂亮的小脸上那一巴掌五指山印子和明显是被拳头揍得青红的样子,他因为打群架被揍得像个猪头反而没那么凄惨了。
  黑发年轻人咧了咧嘴,将脑袋从绥的勺子上面缩了回来:“晚上好啊,室友。”
  叮地一声。
  绥将勺子放回碗里,轻轻将盛着粥的碗摆回桌子上,绥只是掀了掀眼皮扫了一眼,淡淡地问——
  “新人,你去招惹雷切了?”
  天仙莱恩沉默,可以看得出来,绥猜对了,也可以看得出来,他很后悔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候出现在医务室。
  阮向远的第一反应:我了个草,说好的公平竞争呢?犯规!
  阮向远的第二反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活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01第一百零一章
  让我们把时间往回扒一个半小时。
  事实上,当雷切心怀着连自己都不搞不清楚究竟在不满意些什么的不满意心情走进王权者电梯的时候,他总觉得哪里不对,直到电梯走到一半,看见了某个十五层的犯人拥着他在二层的情人打从走廊上路过,这个时候,红发王权者才恍然想起,好像在他的牢房里,还有一只老鼠。
  少泽胆大包天擅做主张放进去的灰色生物。
  拧了拧眉头,没有任何焦点的湛蓝色瞳眸透过干净的玻璃窗往外看去……结合着中层甚至高层的犯人明目张胆地带着低层犯人到自己的牢房,或者这几天斯巴特大叔跟自己打的报告上写着一些小高层开始帮新人用非正常手段夺取并不符合他们实力的牢房等种种事迹——
  雷切突然开始思考手底下的人变得这么放肆大概是他真的太久没有做过一些工作以至于让某些人失去自觉了,恩,这当然是委婉的说法,换成更加通俗的话来说就是:皮痒,欠调教。
  走出电梯的时候,雷切甚至还在思考这件事,直到他将手放在门把上,推开门,以此同时,有什么东西从身后猛地扑来——
  红色头发的男人眼中凌厉的目光一闪而过,与此同时,在对方来得及碰到他之前,就好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以高大的身躯本应该不具备的敏捷反应能力,男人巧妙地侧身躲过了对方的扑击,在对方尚未对来得及对自己居然失手感到错愕之前,雷切眼睛眨也不眨地,猛地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腕,紧接着一个翻身将他甩到地上——
  对方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击到地面,发出一声轻呼,只是这样的呼声与其说是痛哼,还不如说是引人幻想连篇的另一种呻吟。
  不过雷切没考虑这么多,他从来不会去考虑这么复杂浪费精力的东西。在他的世界里,痛呼就是痛呼,呻吟就是呻吟,二者不可兼得,也不可能同时出现——
  所以,当对方这样哼哼着时,王权者这才想起对方猛地扑过来大概是哪个智商欠费的蠢货教给他的所谓“情趣”,虽然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但是哪怕是狗崽子还在的时候偶尔会和主人玩一下“我他妈就调皮了你怎么办吧有本事来打我啊打我啊你打不到啊哈哈哈”的游戏,有时候自己爪子底下打滑或者智商打滑左腿绊到右腿一个狗啃屎摔地上,也会痛得一瘸一拐嘤嘤嘤半天站不起来。
  排除狗崽子做作的演技成分,其中,至少还有有一点科学真实性的。
  所以当雷切听到来人的背部撞击地毯发出的巨大响声时,他确定,这样被甩地上大概是……很疼的吧。
  一想到虽然是少泽擅做主张送进他的房间,但是,如果有发泄一下欲望的话,他还是希望对方不要像个小姑娘似的哼哼唧唧满脸泪水,处于对这一点的考虑,男人手上的动作松了松,稍稍将那即将下死手的手从对方的致命要害旁挪开,站起身子——
  所以,当红发男人低下头正准备来个“习惯性的不诚意”道歉,看到对方那张漂亮的、微喘的脸蛋上挂着完全不在乎的微笑,不得不承认,雷切是有些惊讶的——那张原本显得有些苍白的面颊反而因为刚才一番的争抢动作而泛着好看诱人的红晕,那双碧绿的眼睛就好像会说话似的,用顺从仰躺在地毯上的姿势从下至上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
  换了普通人,大概会被这样水灵灵的目光看得生生兴奋起来。
  但是雷切不是普通人,呃,准确地说,应该说雷切的脑回路不是人。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让开了身体,示意对方从自己的地毯上爬起来,当对方撇撇嘴似乎对于自己的勾引没有得到回应而感到不满的地站起来时,他发现,在场觉得不满的显然不止他一个人——
  “怎么是你?”雷切目不斜视地路过他,就好像莱恩完全就像是空气一样自顾自地从他身边走过,男人显然不是急着去做什么,他甚至在路过茶几的时候,懒洋洋地弯腰从茶几上的饼干盒里捏起来一块曲奇放进嘴里,然后一个跨步,稳稳地坐回了他那张几乎比一层楼牢房里的床还大的沙发里,“一号楼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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